此。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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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無性戀
但我維護他人開車的權利

【Barlyle】光斑(4)

P.T Barnum/Phillip Carlyle

水一波原著向抒情小作文(x

警告:借用电影场景,对话,歌词

      两人都不属于我

有原创人物,部分人设可参照我的Frank团日记 以及  @dear_scum  的#好大一个马戏团#虐狗论坛x

 

正文:

 

“Molly,你知道那是谁吗?”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抬头朝Barnum眼神示意的方向望,恰好遮住右眼的深蓝面纱轻微晃动一下。

“那是Phillip Carlyle,小有名声的剧作家,两年前他因为父亲去世放弃欧洲的大好前程返回纽约,几天就把他父亲遗产的事情安顿好了,相当会算计的人。”

“剧作家?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宁愿听一个人在台上喋喋不休两个小时也不愿来我这感受真正的乐趣?这究竟谁是骗子?”

“这位Carlyle先生的戏剧在欧洲广受好评,可以说相当令人关注呢,报纸上经常有他。”Molly微微扭头望向Barnum,“Phinne,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因为这位'先生',”Barnum特意加重了那个称呼,“他几天前可是来看了我们的演出,看来我的'骗术'也是有上流社会的人赏脸的嘛。”

Molly盯着Phillip的方向望了一会儿,然后小声说:“他的眼睛很好看。”

“你和Frank都那么在意眼睛吗?这是谁影响谁啊?”Barnum看着女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恶作剧的得逞似的笑了起来,“知道你们感情好。我想说的是,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如我们赌一把?”

“什么想法?”Molly疑惑地问。

Barnum笑着,没再说话。

 

Barnum见证着博物馆在平民中受到欢迎——是了,多亏了《先驱报》的Bennet先生,它现在叫做“马戏团”了。然而这样还不够,上流社会的人觉得这是骗术,是下等人的“花生秀”,他们连斜眼的一瞥都不会给予。

我需要吸引上层的人,我需要我的秀能跻身他们的消遣活动之一。

他如此想着,但只是有什么潜在的力量支撑着他的想法,他竟一下子说不出究竟是什么。

习惯性在出场前从舞台后面绕到观众席那边,扫过那些专注的观众,思绪就不由得飘远了。然后,他看到了一个男人走进了他的视线。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观众,Barnum也许会任由自己的脑子再放空一会。可他注意到,这个男人似乎在刻意显得“普通”。

Barnum从小与父亲到大家族和有钱人家中为他们量体裁衣,这让他早已熟悉上流社会人士的姿态。而在街头度过的流浪生活,让他懂得了察言观色,懂得了如何读懂一个人。

他太好读懂了,Barnum想。故作平常地站在人群当中,甚至换上了低廉的套装,头发也没有打理的那么服帖。可他的眼神,他那因无聊礼仪教育而完美的姿态——从外到内,由内而外。

一个上流社会的男孩。他是感到好奇想体验下等人的生活还是由于叛逆从家里跑出来的呢?然而他明显不懂得藏匿在人群中,他的扣子显然扣得太紧了——似乎是特意松开了领口的一颗,可是远远不够,远远称不上自由。

 

“他想要自由,而我需要一个上流社会的机会,他情我愿,他为什么会拒绝?”

“你就是有把别人拖下水的,还让人家心甘情愿的能力,”Frank穿着他的蓝色睡袍,看上去还没睡醒,“说起来昨天你带Molly去聚会,她觉得好玩吗?”

“嘿,我说的可是能让我们团有重大变动的决定,你却只关心你的女孩开不开心。”Barnum把玩着自己的帽子,试图在上面加些闪闪的东西,以突出上面写着的“噱头之王”,“她有些太紧张了,不过我必须要谢谢她,你的女孩可帮了我大忙。”

他知道该去哪找到这位上流社会的年轻人了。

 

戏剧接近开场,剧院门前冷冷清清,Barnum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独自倚靠在楼梯扶手上的年轻人。

“请问是Phillip Carlyle吗?”

“是的是的,想要退票可以去那边。”

“P.T Barnum.”他伸出了手,明显看见年轻人眼中的惊讶。年轻人看向他的眼睛,又低头看向他的手,仿佛落入了久远的回忆中。最后,一只手握上他的——年轻人再次抬头,眼中是疏离和隐约可见的光芒。

那双眼睛,在夜晚昏黄的灯光下是柔和的深蓝,掺杂着一抹并不突兀的绿色。Barnum先是直直地撞入其中,继而注视着那眼眸慢动作似的低垂下去,浓密卷曲的睫毛扇子一般,遮住了他虹膜的颜色。

“哦,你是马戏团的那位先生,久闻先生大名。”

这种熟悉感。Barnum望着年轻人又一次抬头,注意到他眼中的情感已被完全藏起,连那束微弱的光都察觉不出了。

不,不一样

“天哪,先生知道我,那先生是去看过我的演出吗?”

“当然没有!”而年轻的男人——Barnum觉得自己甚至可以称他为“男孩”——笑着反驳,那笑是面具上的虚幻,是毫无暖意的冰湖之上的海市蜃楼。这是一种超现实的、扭曲着的美感,“不过我见过那些观众,他们都很开心,这可比我的戏剧好多了。”

“然而您还是不愁卖不出票……以及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Barnum没等叫Phillip的那位接话,便抛出了他的邀请,而Phillip似乎也不反对这个提议,他边微微点头,边走在了Barnum身边微靠后的位置。

 

 

***

去马戏团看演出或许会成为自己最后悔,或是最值得庆幸的事。

Phillip还不敢下定论。

他特意进入那些弥漫着劣质纺织染料气味的服装店,挑了件极不合身的套装,特意松开了领口的口子,又将一直用发胶抹得服服帖帖的头发弄乱了些。他挤开那些嘈杂的人群,站在一个较为昏暗的角落。他望着那个不大不小的舞台,灯光下的表演者身着五颜六色的演出服,光怪陆离得像一位极不负责又极具想象力的画家随心所欲地朝着画布泼洒各种颜色,神奇的是那些颜色并没有因混杂而污浊,他们鲜艳,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这一切让Phillip感到眼花缭乱。

随后,身着红色演出服的男人跑了上来。他站在舞台中央,由于距离看不清具体的五官样貌,但Phillip知道他是在笑的——他手杖的上端闪闪发亮,他站在灯光下,鲜红的衣摆上下翻动着。

像熊熊燃烧的火焰

Phillip的蓝眼紧追着那抹红,一冷一热两种颜色撞在一起,令Phillip感到胸中有什么向上升起。那些明显熟悉却许久未感受过的东西翻腾着,令他僵在原地,拼命压抑着胃中涌起的不适,避免失态。等到整场演出结束,在看见那些彩色的人们对着观众谢幕后,他才跌跌撞撞地冲出大门,在一个阴暗的小巷子中对着一个肮脏恶臭的垃圾桶吐了出来。呛人的臭气争先恐后地挤进他的鼻腔,又引得胃中的流状物无法抑制地涌上来。Phillip急于稳定自己而扶住了垃圾桶斑驳黑灰的边缘。直到带酸味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时,他停下了呕吐,喘息着,紧闭双眼不住痉挛,生理性泪水溢出眼眶滴进垃圾桶。

他掏出口袋中的手帕,用力搓掉那些脏污,然后将那定制的高级丝质手帕随手一扔,留在了泥泞的巷中。

回到家,他一次又一次地洗澡,却发现自己还是恶臭不堪。他虚弱地在浴缸中蜷起身子,用因搓揉而开裂的手环住了膝盖。

你明白了吧?

一个声音在他头顶环绕。

“他”从来不是特别的,你只是爱上了这种你不该爱上的东西,而让与其有关的他先入为主地占据了你的脑海。

魔法。”他将头埋在膝间,鼻尖蹭在湿润的大腿上。

他明白,他其实很早就明白了。

“毕竟你决定回来,你需要考虑的就不只是你自己啊,Carlyle.”他感受到自己胸腔的震动。

他想起了那个,他重重写下感叹号的剧本,这部剧明晚在大剧院首演,若是成功,他前途无量。

是啊,那个感叹号应该像一堵墙一样,阻隔着那个异想天开的自己。Phillip紧闭双眼,试图将脑中的色彩驱赶出去。

 

 

所以——

自己为什么握上了那只手,为什么点头,又为什么跟上了男人的脚步呢?

是了,Phillip绝望地想着,这么多年的挣扎,怎么能轻易的摆脱呢?一次次清空脑袋,又一次次陷入其中,那些不该触碰的色彩,那种刻入灵魂的渴望。

这个男人的眼睛,是温和的榛子色和浅淡绿色的交融。

他的马甲泛着陈旧的灰色,领口没有理好,放肆地敞开着。

他边说话边吃着花生,时不时啜一口酒。

这个名叫Barnum的男人,仿佛能读懂他的心。

他一句一顿地说着,话语一环扣一环,每一句都直击他心底,都像是固执强硬得要剥开他内心的层层防护,让那不能见光的斑斓渴望暴露出来。

他心动了,又一次。

“你的建议很有趣,不过,我想知道我能获得的分成。”

惯于精打细算的头脑在做着对尊严的最后争取。

然而理智显然敌不过渴望,又或者,这该死的酒精——Barnum,这个生意人,绝对知道怎么为自己多占一份便宜——让Phillip觉得自己的本我把那些身份与地位的负担通通扔了出去。他太想要,所以在对手的稳步计划中松了口。

他彻底地输了,简直是直接把自己卖了出去。

行吧,看在上帝的份上,就这样吧。

Phillip叹了口气,慌慌张张地紧跟Barnum熟悉着后台事务。

“这位是W.D,这位是Ann,我们三个就是这里最初的三人。那是Charles,如果你叫他‘将军’他一定会高兴。Molly是个小可爱,不过别想着欺负她,因为那边的Frank会马上冲过来收拾你。Lynn呢?她写的歌还没给我听呢——Lynn是我们的副主唱,主场当然是我啦哈哈。Lahne,还给人家。Alice,等等把领主叫来,他昨天喝酒把布景撞到,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呼,抱歉,事情实在太多了,”走在去办公室的路上,在唠叨了一路的Barnum轻快地吹了声口哨,然后转过身来,“不如你先到我的办公室等等,我去拿个东西。”

Phillip还没来得及说话,Barnum便风一般地跑走,又风一般地跑了回来,区别是他回来时手中多了一顶黑色的帽子。

“欢迎你,Phillip,”他将那顶帽子递向Phillip,“以后你就是马戏团的一员了。”

Phillip接过那顶泛着光泽的黑色帽子,摩挲着帽檐的部分。

“希望你的帽子戏法能学到和我一样好。”Barnum随后的补充将Phillip 吓了一跳。

“什么?我?帽子戏法?”

Barnum点头。

“Barnum先生,您认清现实了吗?我是您的合伙人,不是您请来表演的。”

“可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让我破费倒贴钱的学员,”Barnum靠得有点近,Phillip甚至能看清他眼下由于年岁增长带来的一圈细小皱纹,“拿我的钱不学点东西可不好呢。而且作为我的合伙人——重要的其实是成为马戏团的一员,你总要有点‘技能’,不然会被笑话的。”

“我表示怀疑,合伙人先生。”Phillip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弧度。

也许自己可以试着让这件事值得庆幸。

 

#

终于有时间更文了qwq

不得不说,过了那么久之后再回到同一个故事,自己的许多想法都发生了改变,因此从这次开始这在我看来会是一个新的故事。笔下的人物如果有些衔接不上或是ooc,那都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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