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区伉俪】万事伊始前
算是新年贺文,但最近特别不想写剧情向的东西,并觉得自己以前写的都很垃圾xxx好吧,更多的碎碎念会在末尾
正文:
新年跟随着圣诞节的脚步,离这座城市越来越近。温暖在万家灯火中蔓延,街道上却变得冷清而萧瑟。风吹过狭长的巷子,发出低沉空洞的笑声。
打火机喷出的小小火苗燃亮了一小团空气,他将烟头凑过去点着,随后在一呼一吸间让自己活在烟雾缭绕之中 。吉他被他靠在灰黑的墙面,吉他盒摊开放在他的前方,里面的几张纸币随风翻卷,还有屈指可数的硬币反射着灯光。他斜眼向那些零散的收入投去一瞥,最终还是拿脚把沾满灰尘 的布料拖得离自己近些,又弯腰将其中的钱拾起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谁会在新年前夜经过这条街听一个落魄的歌者唱歌呢?大概只有傻子才期待这时候能挣到钱。是了,就是我这个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傻子——他自嘲地笑笑,将视线投向远处。
但他没有离开的打算——用鞋底摁灭烟头,再一把拿起吉他,他让几个扫弦突兀地出现,又被歌声很好地接洽。无人的街道适合释放自我——他尖叫几声,手下的动作娴熟流畅。在近乎疯狂地唱了几首后,他调子一转,唱起了舒缓的旋律。常有人以为他展现出的温柔唱腔下暗藏着不易表达的冲动与激情——这些确实存在,但人们总忘记他心中真实存在着的柔软部分。
是否真的有人会在意他的想法,他的内心吗?他并不关心,他就这样唱着,眼神和思绪在空中胡乱飘荡。
远远的地方显出了一个人影,最终变化为了一个能清晰辨认的人。歌声难以察觉地顿了顿,几幅画面从回忆中被翻找了出来——歌者垂下眼帘,从平缓的旋律中拉出几个独具特色的尾音。
那个人停了下来,定定站在他正前方。他抬眼发现灯光笼罩着那人的周身,又将其微卷的栗色短发染成了金色——他迅速低下头,迫使自己沉浸在音乐中。
这个大学生总经过这条路,这件事是近一年才被他注意到的。流浪歌手喜欢观察行人,这位“常客”总是遭到关注。他喜欢看那有些蓬松但显得的柔顺的栗色头发,喜欢装作不经意间望向那稚气未脱的脸,喜欢辨认那张忘记从胸前摘下的志愿者证,上面印着姓名、学校、学院、编号等种种信息——每当这时他总会在心中咒骂暴露隐私的证件和令人神经紧张的校园生活。
文科与法律学院。
他记得这行字,而上一行的“姓名”好像总被什么挡住,他只对最后的“er”有点印象。
这位学文学的学生不常驻足,但在这个新年前夜,歌者一曲终了,抬头看见的是一张微微出神的脸。他看着那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了一瞬的惊讶,接着望向了别处。
唇边勾起笑容,歌者放下吉他,一下坐在自己那张破破烂烂的塑料椅上。表面泛白的椅子痛苦地弯曲了四只脚,奋力用弹性形变支撑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
他突然,想对他面前的人说话。
“Hey,”于是他这么做了,“我常见你,怎么,新年前夜还在外面?”
这个问题确实——愚蠢,尤其是当发问的人事实上已经在冷风中呆了五个小时——他将冻得僵硬的手在往衣袖里缩了缩,发现还是会有半截手指露在外面。
“啊,我、我回学校拿书,”对方显然没能预见对话的开启,愣了几秒却还是回答了,大概是出于礼貌,“过几天有考试,没有书可就麻烦了。”
“考试,真是麻烦,”他伸手去拿吉他,“大学有这么多条条框框,你为什么还要呆在里面?”
“这……因为……”
““哈哈,我是开玩笑的,你不用当真回答。”他用右手做了一个行礼动作,接着又开始低头在吉他上拨弄着些细碎的音符。
然而那双黑色帆布鞋仍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再次抬头,看见的是抿紧的嘴唇。
“有什么事吗?”
“嗯……我想说……你的歌……很好听。”
“哦,很感谢你,很少有人这么讲。”他笑了,随意按了几个和弦,“说起来,你叫什么?”
“Robert,Robert Fraser.”
“哦,Fraser.”
“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个姓,令人印象深刻。”歌者低下头,睫毛在眼下映出一圈阴影。
“啊,这,我有点意外。”Robert后退了一步,挠了挠后脑勺,“那个,我该回去了?”他伸手指指左边——那是他会走的方向——随后露出了一个微笑,“提前祝你新年快乐,你也应该快回家的。”
灰蓝色浅淡地浸润在橘黄中,近乎透明。
吉他声停下了。
那是一片如何的光景啊,竟让一个将音乐当作生命的人心甘情愿地放弃了生命,投入一片朦胧而清澈的灰蓝世界中去?他微微张嘴,又吞咽了一下,像是将什么欲要出口的话语咽了回去。
“新年快乐。”他又行了个礼,看着Robert转过身,在暖色的灯光下渐行渐远。
笼罩着那人的光,又似乎是那人自己发出的,灼伤了歌者的双眼。他拎着吉他站了起来,久久立着,直至寂静的空气中传来新年钟声的嗡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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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了
18年已经活在未知时间的我,对于时间的继续推移,是有些害怕的——当然,也要在我真正去在意它的时候。我已经学会把目光放远,使自己那种念旧心态不那么重。
18年经历了太多的事,遇见了很多可爱的人,以及在冷圈中渐行渐远xxx总之,大家新年快乐呀,我还是会不定时出来产产粮什么的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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